西安国际医学中心医院烧伤外科副主任医师,担任中国医师协会显微外科医师分会周围神经委员会委员、陕西省保健协会全科医学专业委员会行政常委、陕西中西医结合学会烧伤与创面修复专业委员会委员等社会职务,擅长治疗各种危重症烧烫伤、瘢痕治疗、慢性创面(糖尿病足、压疮)等。
“付医生,来下盘棋啊!”“付医生,来吃水果呀!”……付德丰在病区查房的时候,总是会受到大家的热情招呼,他的病人都是“常住病号”,大家熟稔又信任。
他们大多是烧伤病人、疤痕修复病人、糖尿病足病人、压疮病人等,治疗过程漫长又折磨身心,有人受伤后变得外形可怖,耻于见人;有人因病常年身体溃烂,散发出的恶臭连子女都避之不及……
这些病人难在治病,更难在疗愈心灵,往往脾气古怪,不配合治疗,本是病区里让人头疼的“刺头”。但付德丰尽其所能为患者解除病痛,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每一位患者,最终用自己善的底色和爱的奉献打动了人心,有些烧伤患者提起付医生的好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付德丰医生用自己的行为诠释了“医生最朴素的品质是善良”,把自己对生命的感知、体悟、理解和关怀融入到现实的医疗工作中,在行医路上行稳致远。
创伤要愈合,身体和心灵的疤痕更要愈合
付德丰在大学里是临床医学专业,学习内容包括内科、外科、妇产科、儿科、眼科、康复科等等,不少同学怕辛苦,毕业后选择了心电图、脑电图等辅助类科室,甚至直接转行。但付德丰选择去了创伤外科,以治疗外伤为主,开始和“创口”打交道。他笑道:“既然是在医院工作,当然要治病救人才行,如果没有在第一线工作,我会很遗憾的。”
当医院开设烧伤科时,有外伤治疗经验的付德丰立刻报了名,前往全国知名的湖北武汉第三医院烧伤科进修学习。“有位病人烧得眼睛睁不开、嘴巴外翻,整个人看不出人形,光是看着,就能切身感受到疼痛,那时候顾不上‘害怕’或者心理不适,首先想到的是医学的使命感,我该如何处理才能减轻他的痛苦。”付德丰说。
在不断地临床精进和学习中,付德丰逐渐有了新的工作感悟。他说:“最开始我追求的是快速愈合,比如一个烧伤病人,我三周让他‘长好了’,就觉得很有成就感。但临床中我发现,烧伤愈合只是治疗的第一步,让患者疤痕消退、心理康复、像普通人一样回归社会正常生活,和救他的性命一样重要。”
他开始关注疤痕的修复,并且贯彻到整体治疗的流程中去。“当我们看到疤痕增生时再去治疗它,其实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,最好是在伤口愈合期就开始干预,不要让它任意发展成疤痕。”付德丰不厌其烦地给患者讲解伤口愈合的节点、疤痕生长的原理,因为他亲眼见过许多患者“小瞧”疤痕而造成的苦果。“大家以为疤痕只是‘丑’,只要不介意就不用处理,其实很多疤痕长在特殊部位,比如肘关节上,它的质地很硬,又不断发生挛缩,最后患者连把勺子送到嘴里这个动作都做不到。”他说。
用同理心和最大的善意对待病人,就会收获真心
随着学科发展的变化、烧伤病人的减少,许多烧伤科医生开始向“兄弟学科”医学整形转型,付德丰也不例外,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烧伤修复,并且还致力于慢性创面愈合的治疗。比如我们常见的褥疮、因为糖尿病并发症造成的“烂脚丫”等,虽然不会立即威胁生命,但因长达数月甚至数年、十数年的经久不愈合,让老人特别痛苦,而且创口出了名的脏、臭,“隔着三层口罩还能闻见老人身上的组织腐坏味道”,许多子女都避之不及,付德丰却全心地接纳了这些可怜的老人,用心给老人们减轻痛苦,双方在治疗中建立了深厚的信任。老人们说,“一个人的眼神里是否有善意是骗不了人的”,付德丰同样得到了他们敞开心扉的对待。
烧伤科中提到“付医生”就掉眼泪的病人有很多。因为液化气闪爆导致全身高达70%烧伤的年轻宝妈依依(化名)、杀猪时被猪踢到开水锅中而全身达到60%烫伤的杀猪大爷(化名),都是通过付德丰和团队长期不懈治疗重新开始生活的例子。尤其是依依,还从一个“刺头病人”,变成了复诊时主动去开解其他病人的志愿者。
“我其实特别能理解大家开始为什么都不配合治疗,”付德丰说,“人在意外发生的极端条件下,内心会生成一种应激保护机制,就像把面对世界的开关关上了,很多病人在这时候甚至想要自 杀,当最危险的头三天抢救过去后,他们的求生欲就会冒出来,觉得只要能活下来就行。但随着伤口愈合,心态又变了,外貌、疤痕的问题让他们自卑、痛苦,不想治疗。只有医生用同理心和最大的善意对待病人,并且发自内心地理解他们,在医学道路上方能着手成春。”
